【叶/皓】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
＊第一人称，第三人（？）视角
＊唐昊中枪，刘皓毒瘾有，微虐
＊我只是想说一个故事，无关爱恨
＊其实我很喜欢小白告的，超喜欢，但他的CP我就只吃叶皓（唐昊掰
雷者慎入，雷者慎入，雷者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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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根烟的时间，可以跟你说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有关初恋的故事，你不要说我为什么讲得那么的矛盾，也别说那是我编造的故事，因为，这个故事确实是存在的。好了好了还听不听故事了？
我有点生气，拿了一本书，那是一本有点年代的相册，刚好跟今天的故事有点关联，所以我把他从纯白的书柜上头拿了下来。
窝回了自己的位置，我把那本相册放在大腿上头打开，最开始的一张照片是两个人，一个少年看上去十七八岁，另外一个年长一些，大概二十出头那边，我指着年轻的。
喏，这个是我们的主角。
其实讲他的名字也无所谓了，你反正也不会认识他了，他有个跟他个性一点也不相符的名字，大抵也都是这样的，名字与人，那是两个对比，他啊，叫做刘皓。
皓，素者，白也。
但刘皓那个人，一生机关算计，小人做尽，把所有能算计的都算计了，所有能够出卖的都出卖了，也把所有能赔上的，都赔上了，却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别那个表情，这个故事当然没有那么沉重，刘皓当然也没有那么糟糕，只是，也不是个多好的人罢了，你要先知道这件事情，我故事才能继续下去，不过我也只是想要讲个有关初恋的故事而已，欸，你这个表情我还能不能继续说啊？就算是那么个人也是有初恋的好吗？
先来个角色介绍好了，刘皓的生命分为两个部分。
我从胸口的口袋里头抽出打火机，打火机是很旧的牌子了，可是我还是很爱用，这是少数不多从刘皓那边拿来的礼物，虽然对方只是随手丢给了我。
听说同样的打火机刘皓订了两个，一个送了我，一个嘛，我也是知道对方是送了谁的。
我点了一把烟，其实我以前不抽烟的，可是跟某些三教九流的病人待久了，故事听多了，当无法排解内心那些感情的时候，抽一根烟点燃，狠狠的吸一口，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这个牌子是刘皓推荐给我的，说起来也奇怪，他那个人不抽烟，却对烟了解的头头是道，比我还了解，听说还是为了给他们队长买烟，这个等等再说吧。
你抽烟啊？那一起吧。坐在对面的听众说着也拿了打火机，与我的是一模一样的款式，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刚才我拿出打火机的时候对方表情那么微妙了，实在是太巧合了，我呵呵的笑了笑。
好了好了我刚刚废话了太多了这个故事也该开始了。
刘皓的生命分成两部分，前半部分他为了家人而活，后半部分他因为另外一个人而活，现在想想，我那个时候就应该——扯远了，刘皓出身在一个不算富裕但好歹父母健在有数个弟妹的小家庭内。
说了他们家不算富裕但是有众多弟妹，他从小就要学着帮他们家分担一些经济上的困难，也是从小，他就开始培养着他市侩且唯利是图的性子，别那个表情，我说了，我只是讲个故事，你总得听完再给我评价不是吗？
不过记着了，别同情刘皓，他也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因为一切都是他自做自受。
我继续了啊，哎呀别再打断我了，再打断下去我故事都要说不完了。
他从小就帮着家里维持家计，学着讨价还价，学着计算利益，学着左右逢源，一边也算努力念书吧，好不容易念到了高中快要毕业准备要考着好大学，就等大学毕业找个好工作养家餬口，结果……我吸了一口烟，咳咳咳，这是我今天的第一口烟，一时竟然有些被呛到，眼泪被逼了一两滴出来。
不用担心，我太久没吸烟了而已。
刚刚说到哪？喔，他要考大学之前，他在一天打工回家的路上看到了荣耀的广告，广告是一个战斗法师的英姿，耶，看你这表情已经知道是谁了？
是是是就是你想的那个人，他后来成了刘皓的队长，不过毕竟现在那个人家大业大，我也不好就这么直接扯对方是不，我们接下来简称他为Y吧。
Y是荣耀特别出名的玩家，荣耀那款游戏你也知道吧，近几年越做越大俨然成为新一代电竞代表，Y是荣耀最开始的一批玩家了，从最开始一路发展到了后来，刘皓因为看到了Y的比赛视频剪成的广告，对荣耀起了兴趣，本来嘛，那个年纪的少年哪能不玩几个游戏，但事情就坏在这边。
他不只玩了荣耀，还陷进去了。
我现在都还记得他选择要加入训练营的那时候的光彩，他笑的特好看，他很久没有那样笑了，不是为了讨好谁或是要求什么，就只是单纯的开心，特别好看。
他告诉我他被他喜欢的大神鼓励了，他说那个大神，好吧看你表情也就知道了，就是Y，他说Y鼓励他说很期待他的发展。
所以你也知道了吧，受到了Y的鼓舞的刘皓，第一次那么冲动的下了决定，加入了训练营，也开始努力地想要成为职业选手，他那个时候为了这事还没少跟家里闹，闹到了最后他连家也回不去了，而后来，他在也没回过家了。
我吸了一口烟，不要那个表情，我说了，他那个人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
总之，后来他还是成功地成为了职业选手，跟Y站到了同一个舞台，我还记得他获选进入战队的那天，他拿着崭新的制服，那笑容，啧啧，那几年我再也没看过他那么笑了。
你瞧，就是这张照片，笑的可好看了对吧？我翻了几页相册，找到当初拍的照片。
你的表情我也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了，刘皓既然那么尊敬Y，为什么当年铺天盖地的新闻都是他联合老东家针对Y是吧？都说了这是个有点长的故事你怎么老让我说岔呢。
刚刚说到哪了？
对了，刘皓成为了职业选手站到Y身边。故事到这边都还是好的，就是大神邂逅小年轻，拐带了小年轻成为伙伴，本来依照这样的发展大概就是大神带着小年轻一路装逼上来赢取人生巅峰，不过那几年你也知道，Y他们队伍再也没得过冠，一季比一季成绩还差。
好了先讲回来，话说刘皓成为了Y的伙伴，本来也就是开开心心认认真真的打比赛的事情，可是，他最开始去打荣耀，为的并不是冠军，而是Y，虽然后来没那样了，但他最开始的态度确实不纯正。
先说点别的吧，原谅我讲话有些跳跃，有些事情一久了，我也是需要时间整理的。
他那个人啊，有一点不好，只能说是糟糕透顶的程度，而且偏偏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那就是他觉得是他的东西了的话，就应该只看着他，只属于他。
小时候他有一个布偶，是他们家难得买给他的，他特别珍惜，后来他一个弟弟说要拿去玩，他妈要他让给他弟，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他当着他弟，把那个布偶用剪刀剪开，布偶的棉絮碎了一地，他弟被他吓得有一个礼拜没睡好，他也被罚了一个礼拜，但后来我问他，他却理直气壮的说，不是他的东西，他就不要了。
他那个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东西就毁了，就算不是他的，别人也别想要。
好了我说回来，他那时候刚到Y身边，最开始的时候，Y很用心的培养着他，有多认真？就是平时队上训练会特别提点他，赛后会特别跟他做战术分析，就连叫他的次数都比其他人多，其实这样听着还是很美好的对吧？可是刘皓很快就不满足了，因为Y对另外一个人比对他还好。
另外那个人是个美女，怎么那个眼神就不能我喜欢一下美女吗？好吧她暂时还有剧情，我们就姑且先称呼为S吧。
S是个特别女神的人，多女神？就是那种职业圈里人人都认识家喻户晓到甚至其他领域的人也都认识的女神，除了S技术真的不错以外，最主要是S有一副好相貌，一想到S，就忍不住感慨，还真是个美女啊。
我又讲到别的去了，哈，真是一回忆起来就忍不住多讲些别的。
刘皓一开始的时候其实也是很喜欢S的，毕竟嘛，一个长相漂亮个性又不差技术也不错的女选手在电竞圈还是很少见的，所以也特别受人欢迎。
S刚到俱乐部那会受到的骚扰也不少，但都给Y一一挡回去了，可是Y那个人怎么说，其实不怎么管这事的人，就刘皓的说法，那就个满脑子都只给了荣耀的浑蛋，哎呀别那样看我，我只是重复了一下刘皓的话。
Y多么的不管世事呢，你也知道Y是谁了，他是那种只打比赛，其他赛后的记者会，平面广告等各种宣传活动都不会出席的那种人，但他却多次为了S出声，甚至不太介入俱乐部除训练以外的其他事情的Y也会特别为了S而敲打其他人，刘皓更是没有少被Y点过。
时间一久，擅长观看人脸色的刘皓自然也看出来了Y对S特别不一样。
哪怕后来他成为了Y钦点的副队长，他也还是特别不喜欢Y对S不一样。
他那个时候还没有告诉我他的心思，不，大概他自己也不想承认那种心思吧，他总是把对自己好的事情第一优先的考虑到，而那件事情，对他必然是不好的，被他强硬的忘记。
我又吸了一口烟，这支烟今天吸的特别慢，看着白烟散开，我这么想着。
烟是刘皓推荐的，但刘皓却不抽烟，不，刘皓其实还是抽过一次烟的，就在他跟我说Y被他逼走的那个晚上，红了眼的人冒着雨跑来找我，浑身湿透，只跟我借了把火，点了一把烟。
用的还是他送我的打火机，后来我知道另外一只打火机他送给了谁，Y。
不过都说后来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刘皓的心思的，先别这样看我，故事还没到那边我还不会讲他是什么心思的，好了继续吧。
我刚才也说了，刘皓是因为Y而开始打荣耀的，他打荣耀不是因为多想要夺冠或是荣耀多好玩，这样说大概会被一堆的荣耀粉骂吧？但我也没有要为他说话的意思，他最开始就是那种心思。
怀着这种心思的刘皓想要的，无非就是Y专心一意的注视着自己，看着自己，最开始他确实也有过这样的错觉，但S的出现让一切在他眼中都毁了。他怎么可能接受他眼中应该要跟自己在意Y一样在意自己的Y只关注S？
但他其实已经得到了副队长的位置，其实不该再有什么不满了，Y从来没有不在乎过他，可惜这些道理我们外人懂，他不懂。
所以他开始各种作死，最开始的时候只是队内训练的时候开始给Y下套，一开始效果显著，Y确实把心思移到他身上了，但那只是队长对队员状况不佳的关心，少了最开始提携着刘皓的那种殷切，那些关切被Y转移到S身上去了。
刘皓怎么看不出来？我刚刚是不是有说刘皓连家都不回去了？
引爆点其实在这点上面，Y跟S也是不回家的人，他特别喜欢在那个时候去打扰那两个人，之前Y跟S也是不怎么介意的，就三个人一起过年了。
但刘皓刚接任副队长的那年，他被委婉的赶了出来，其实刘皓耳中委婉不委婉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只有拒绝与接受两个答案，他被Y跟S拒绝一起过年，那年他来找了我，表情难看的活像是当年在他弟面前剪了布偶那样。
我跟他聊了下，后来我想，他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一路黑到底的。
「他为什么不肯跟我过年了？我就只是想要跟他过个年，我已经连家都……」
「你自找的，你真要回去，他们又怎么会不欢迎你。」
「苏沐橙是哪根葱？我比她还更早认识叶秋，我还是叶秋的副队长！她凭什么、凭什么……」
「刘皓！你喝多了，休息，我可不想照顾醉鬼。」
其实那时候我就该看出苗头了。
他不在意的人他从来不会那么的在意的，最开始他那么在意Y，我就该知道总有一天会坏事，但当时我，大概也是年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你看这张照片，我又翻了几页，翻出来的这张照片上头刘皓侧脸对着镜头，那是第六赛季的时候，嘉世输了之后记者拍的嘉世队员反应实况照，后来这组照片没有被用到新闻上，某个后来成为联盟脸面的枪王崭露头角跟微草那年夺冠的故事占据了整个版面。
照片上的刘皓是侧脸的，他表情说不上有多难过，而是难以言明的复杂，目光死死的锁着叶秋，现在应该称呼为叶修的人脸上，眼神阴冷，没有任何我曾在他眼中看过的景仰，却又有挣扎。
后来怎么成了那个样子的？我摸着照片上刘皓的侧脸。
我又吸了一口烟，辛辣的呛味呛得我眼泪又逼出了一些，可是我停不下来，我继续说着，那阵子刚好他们老板也不爽Y不肯出席代言为俱乐部赚更多钱的态度，所以就联合了刘皓开始打压Y，刘皓也答应了。
哈，所以我说刘皓就是个自作自受的家伙。
后来嘛，后来刘皓跟他的老板成功了，Y被扫地出门，刘皓留下来了，他以为自己战胜了，却在跟新来的队长相处下才知道什么都变了。
其实Y被赶走的时候刘皓来找过我，他跟我借了把火，聊了几句话，里头只有一件事情我记得很清楚，他说……算了这个等等讲。
被赶出去的Y自己又创建了一个草根战队，就是你知道的那个没错，不要那么不耐烦，我都还没讲完呢，你何必那么的不想听我废话的表情？
那个草根战队用了两年半的时间完成了屌丝逆袭高富帅，好吧，完成了平民的逆袭，他们夺得了第十赛季的总冠军。
我好像时间进展不小心太快了，往前推一会，说来Y被赶走没多久，S女神也跟着走了，但哪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刘皓转会了。
其实无非就是他的前东家利用完了刘皓就将人丢了，嘛，商人嘛，眼中除了利益什么也不会剩下的，他转会去了雷霆，依旧没有任何起色。
我至今还是觉得他没有把握在雷霆的机会实在是很可惜的地方，雷霆挺适合他的，但他不知道，最后他又转去了呼啸。
我忽然停下了声音，又吸了一口烟，这支烟快被我抽完了，故事也快要到最后了，我将相册又往后翻了几页，那是刘皓到了呼啸之后的照片。
我特别舍不得刘皓去了呼啸，特别舍不得刘皓遇到了唐昊。
你也看过前几年的新闻了吧？什么前嘉世队员刘皓转会呼啸后染上毒品被迫禁赛，刘皓精神疑似失常开始挂精神科，刘皓勾引呼啸队长唐昊，电竞选手染上毒瘾是否会为电竞圈子造成名誉上极大伤害与损失等等的，那阵子关于刘皓的负面消息铺天盖地，他简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得已退役了。
可是他退役了还是没有回家，但他退役那天找我哭得跟什么似的，我才知道，原来就算最初的动机不纯，这么多年，他到底对荣耀有了感情，一个对荣耀有了感情的人，怎么舍得那样伤害自己，让自己离开那个圈子？
你看，他刚去呼啸的时候还是笑得出来的。我指着画面上笑着的人。
他就不该遇到唐昊，不，他最初就不该遇到Y。其实哪有他们说的那么复杂，刘皓是确实染上毒瘾，为的是唐昊，喔我刚没说是吧？他到了呼啸后不知怎么的跟唐昊成了炮友，我坚决不承认他们是情侣，不承认就是不承认。
唐昊其实也不是故意，是刘皓擅作主张去见了要找他麻烦的那些人，是刘皓自己把自己推向了深渊，所以说了，自己作死什么的，从来都是刘皓的必点技能。
但我还是很讨厌唐昊。
他年轻时的烂摊子留给了刘皓去承受，而在刘皓出事的时候，呼啸只给了一纸公文，说刘皓的一切作为都与呼啸没有任何关系，而唐昊本人更澄清了他跟刘皓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看了简直要笑出来，但那个时候我只是坐在了计算机前，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而我找不到他。
他那个时候还是不肯回家，不知道他家里的人有多担心他，每天每天，担心受怕，提心吊胆的找着刘皓，可惜最后找到的，哈，不说也罢。
我很讨厌唐昊，一度想要直接叫唐昊去死，可是我后来又想，刘皓不也是这样的？他自己捅出来的烂摊子他偏要扯进了孙翔来一起淌浑水，他自己作的孽搞得Y跟S那两年也不好过，其实都是一环扣一环的。
但我舍不得。
因为孙翔没有被毁了，Y跟S也没有被毁了，而唐昊更是因为刘皓帮他躺了那混水而没事，但刘皓那个人，那些年，被彻彻底底的毁了干净，那些绝望与舆论一点一滴的杀死了刘皓，而我无能为力。
我又吸了一口烟，将相册翻到了最后一页。
这是刘皓拍的最后一张照片，我这么说，指腹温柔的磨蹭着照片上的人的脸，照片上的刘皓消瘦的不成人形，眼神中那些他熟悉的或好或坏的光彩都没了，只是木然的，看着镜头，连笑容都没有。
我舍不得刘皓，但那又能够如何？
他那个时候，其实神智已经开始不清楚了，是，他确实后来如外界所说的疯了，但他还正常的时候，我多少跟他聊了几次。
对了，你大概不知道，刘皓其实是个很骄傲的人，他自私自利，觉得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他唯利是图，只想着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他就是那样，但他除了疯了一般挤兑他的男神Y，哪干过几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惜就这么一件，报应来了，却是排山倒海的气势。
那件事情，到底彻底毁了他。
我亲眼看着他从我面前在十三楼高的地方跳了下去，他笑得就像当年被选上成员战队一员，看着我并不知道的远方，他一边念着叶秋，一边纵身跳了下去。
我想过要带他回去，好好地陪着他，陪他戒毒陪他重来等他站起来，但我都还来不及做这些，一切就都毁了。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我那个当下的心情，只是觉得心冷，一盆水被泼了下来，浇熄了我的所有感情。
我才知道原来Y对他重要到他可以放弃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可是Y什么都不知道，我气不过，真的，我气不过。
他失去了神智最后都还是在喊对方的名字，而对方居然不知道？天大的笑话。
他葬礼的时候只有他一家到了，呼啸没人来，雷霆来了个戴妍琦，嘉世，哈，嘉世怎么可能有人来，而他少年时一路心心念念的叶秋，叶修，更是不可能踏足。
他们想要避嫌，避什么嫌？因为刘皓吸食毒品？可是后来的新闻为他证明他是被迫的，但有多少人因为他被迫被染上了毒瘾而疏离他而瞧不起他？甚至就连我以为会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一切的始作俑者唐昊，都没出现。
他就像是一个乱入了上流世界的小人物，沉浮过后被忘得一乾二净，结果最后他什么也没得到。
我讲这么多，其实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吸了最后一口烟，想了想要怎么开口，最后决定把当年刘皓来找我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你后悔赶走叶秋了？」
「我为什么要后悔？」
「因为你现在连他身边的位置都没了。」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就没意义了。」
你看，说到底，刘皓就是那么自私的一个人，但我还是舍不得他，你看，你也舍不得了吧？可是舍不得有什么用，人们总喜欢再没办法挽回后才来舍不得。
他少年时那么崇拜叶秋，崇拜到为了叶秋而放弃了自己本来的人生规划。
他少年时那么憎恨叶修，憎恨到为了叶修把自己搞得一无所有不成人样。
「他发疯之前最后一句话，是我爱你。我不知道他是跟谁说，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打算说，因为我要说的故事，已经结束了。」我阖上了相册。
对面听着故事的人看上去大约三十出头，成熟的五官，叼着一根烟，半开的眼神也不知是醒是睡，懒散的坐在那边，看着就让人想要揍下去。
但我其实并不介意，我只是想要说个故事，而对方，是我的听众。
我想刘皓其实早就后悔了，可他那个人就算后悔了，又怎么可能说呢？就连补救也不会补救的，我还记得他在我面前把那个布偶剪了的时候的表情，其实真的是他喜欢的东西他还是很爱惜的，亲手毁了，是谁心情都要不好的。
可刘皓一边哭一边把那个布偶剪掉，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一辈子，刘皓都会是那样子的一个人了。
再喜欢，只要不是自己的，就要毁了，哪怕毁了那个东西会让自己多伤心，哪怕事后他会后悔，他还是会那么做，那就是刘皓。
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
我站了起来，与刘皓有几分相向的脸轻笑，灭了烟蒂，走到了窗边。
「其实你跟他就是一样的，他那个人不管如何，只要不是自己的就要毁了。而你不管如何，只要没兴趣就是一点希望也不会给的。你想要知道的我都说了，那么不送，后会无期。」
男人沉默地离开。
我的病房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I'm in the deep details with the devil.
我想着刘皓最后的笑容，只觉得，就算是深渊，如果对方可以做一个好梦的话，其实，也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