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終死。

（你要相信这是一个有剧情的，肉）

（这文水仙！水仙！水仙！高能避雷！）

（两部电影融合后时间线大概是这样的：TSN诉讼前=钢铁英雄→TSN诉讼→BvS那十八个月→BvS剧情。别问我逻辑，我只是想要写个肉。）

03

每个男孩最特别的女人是母亲。

 

他记得很多事情，但也忘记了很多事情。

他记得童年里头父亲的谆谆教诲，也记得落在身上的每一下鞭子，他记得父亲的和蔼可亲，也记得父亲的面目狰狞。这中间的过程只差别在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

一个有着灿烂金发的女人，那头金发曾经是Luthor家的阳光，但却没能不朽。 

后来黑暗造访了Luthor家，所有的温柔都灭亡于她失去呼吸的那一瞬间。

盛放的向日葵花海中，她的金发沐浴鲜血，她拉着他的手，翡翠绿色的眼睛失去了凝视的力气，只是低声的念着，「Mark。」

那是她未能成功使之诞生的孩子的名字。

而她在她最喜欢的向日葵花田里头，在他年纪尚幼之時，永恒沉寂在阳光之中。

母亲。

他在黑暗中凝视着遥远，尽头处是埋葬着过往的墓碑。

 

3.5

被套上项圈的鸟，就算自由了，依旧会飞回笼中。

 

Mark会知道Luthor被逮捕的消息是因为Facebook。

对他而言获取消息的方式比起其他这确实是最快速的，工作狂．Mark除非特别情况不然可不会轻易的就离开对Facebook的关注，何况唯一能够让他离开的那个人已经先一步的比Facebook更早的离开了他。

那天早上他刚打开计算机，就是铺天盖地的消息跃到眼前，国会议院被炸这件事情关系到了全国，涉嫌此案的阴谋者被捕当然会被大肆报导。

Mark在秘书拿着报纸走了进来的时候接过报纸，沉默地看着报纸上头的消息。

「老板？」秘书惊讶的看着专注于报纸的Mark。

他没说什么，只专注于手上的报导，他最近除了必要越来越少说话了，有一部分的自己在那个人走后就渐渐的死亡，而他的沉默只让秘书不敢再打扰，放轻了动作离开了办公室。

他看着报纸上面熟悉的人。

他知道超人，知道大都会的破灭，知道毁灭日的事情，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没有去关注过什么，因为那些东西与他并没有直接的相关。

「Lex。」

他看着报纸上的照片，不需要思考就决定了自己该做什么。

 

04

鞭子的教育里头一但少了糖，反弹就会变成太苦涩的味道。

「如果真的有神灵，在我被我的父亲又揍又打时，他们又在哪里？」

 

父亲疯了。

委屈于自己所遭受的孩子这样想，然后日复一日的阅读、学习。

他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必须要掌握的事物也太复杂了，最开始的时候他什么都做不到，而他的父亲只会在他做不好的时候用最激烈的言词羞辱他，用最疼痛的方式教训他。

「你必须要成为最好的！最好的！你要为了她成为最好的！最好的！」

为了谁？

伴随这句话落在身上的鞭子是最无情的教条，背部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Lex的泪腺，但他没有哭，他早就已经不会为这些事情委屈而落泪，眼泪是无用的象征，他看着面目狰狞的父亲，被藏在衣袖里面的两截刀片太冰冷，他懦弱的应声。

「是……。」

刮在地板上的手指破破烂烂的流了许多的血，而他的父亲只是专注于惩罚自己，那些疼痛交织出了一种幻觉，彷佛他会就此死去。

但是他第一次选择勾起了微笑，他用讨好的笑容看着眼中根本没有自己的父亲，一声没有被对方注意到他却听得清楚的抽气传入耳中。

而在上方，来自地狱的恶魔嘲笑的看着他们。

他记忆里头伟大的、疯狂的父亲愣了一下，下一秒就狠狠地将他压制在地板上，双手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而他依旧维持着笑容，跟他母亲一样的，温暖而包容的笑容。

「Lex。」他低声地念出这个名字。

他看着父亲眼中最后的清明被巨大的悲伤、怀念给覆盖，浑浊的双眼透过他找一个他都不一定有印象的影子，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而后是背德、疯狂以及绝望，他匍匐在地，眼神穿过了壁上的画，他勉强自己从压制着自己的父亲手下抬头，凝视着从始至终都不曾挪动脚步站在原地看着一切的Mark，「嘘。」他无声对Mark做了个口型。

他在被翻身过来面对父亲的时候伸出手环上了父亲的脖子，他笑着，如果忽略他伤痕累累的状况，就只是普通的父子相拥。

「父亲，阳光消失的那天您就死了，对吗？」他没有得到回答，因为他用了全身的力量将一直藏在袖口中的刀子刺入了父亲的脖子。

在父亲因为剧痛挣扎的时候，他将另外一片刀片送进了父亲的胸膛，鲜血马上就沾染了对方身上穿着的衬衫。

Mark依旧无言看着他，他笑了几声，双手沾染了鲜血让他看上去显得有些可怕，而他只是朝Mark伸出了手。

「过来我这边，Mark。」过来。

Mark向他走了过来，交迭在一起的双手像是立了什么誓约，Lex脸上餍足的笑容深深印在了Mark眼中。

 

05

「我们做个约定吧？Mark。」

「我给你你想要的自由，但你得答应我，不能让任何东西伤害到你，否则你就要回家。武装自己，把自己武装起来，你做得到的，对吧？」

 

他很轻松就找到了Mark的办公室。

有趣的是人们通常没有发现到他跟Mark那惊人相似的长相，又或者人们注意到了但是却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但不管是哪一个都给了他很大的方便。

「Mark，好久不见。」他走了上去，一把夺过了Mark手中的计算机，对方本来要发怒的表情在看到他后愣住，然后他就给了Mark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后他随兴地坐上了办公桌，笑容和蔼看着因为他出现而疑惑的『弟弟』。

这张办公桌太大了，他想，显得Mark本来就瘦弱的身材看上去更娇小了些。不过这本来也就是必然的，他们的童年生活可没有能够将他们养得高大的因素。

「Lex。」

「我以为你会想要叫我一声哥哥，你说是吧？」他凑近了Mark的脸，将这人的所有表情跟反应都看得清清楚楚，温热的气息洒了对方满脸。

「Mark。」他后退了一些，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加大了点，「你想要我让你说，还是你自己告诉我？」他偏头，散落的金发飘到了他的西装外套上，Mark抿了抿唇，皱了眉，「你不该出现在这。」

「Mark。」

「你答应过的。」

「是啊。」他故作姿态的叹息，挑起了一个微笑，「我答应过你在你不伤到自己的前提下给你自由，可是Marky，你想要告诉我，你眼中的泪光不是你伤心的表现吗？」

他的指尖在Mark的眼角流连，泪水彷佛都要被逼出对方的眼中。

他太了解这个人了，寂寞的阁楼，昏暗的房间，那些充斥着哭喊叫骂委屈以及求全最后扭曲成了黑暗的过往，他了解Mark如他了解一切，「你知道你得告诉我的不是？」那些触动你的，伤害你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Mark没有说话。

「好吧。」他没有继续逼问。

「那么跟我回家，你知道，你已经用掉你这次谈话的拒绝额度了。」

这已经是不容再被反抗的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