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vS/TSN】Lex Luthor不曾告诉他人的那些小事 03
5.5
回家。
从黑暗走到阳光，从阳光走到过去，从过去走到未来。
他离开那个家太久了。
「你从来没有主动带我们去见过你的家人，Mark。」
敲着键盘的人动作停了下来，忽来的话题导向的方向是他不曾料到的。
他不着痕迹的抿唇，「没有那个必要。」
「可是我们其他人都去过彼此的家里甚至见过家长了，除了你。」
因为一切都是虚假。
他的所有背景都是被捏造、买通及设计好的。
「不行。」他说。
所有黑暗跟阴影就应该被沉埋在过去，但多年以后，亲自回到黑暗的却是他自己。
06
造物之所以为物，因其没有人性。
「你跟那个Luthor是亲兄弟！你甚至从来没有提过！你知道这会给Facebook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吗？Mark！」Chris在耳机那头大声说着。
「没有那个必要，Facebook后台垮了？还是被攻击了？」
「我不敢相信我们居然到现在才知道，你们两个长得那么像！之前却根本没有人发现？这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Facebook没事！只是忽然之间你跟Luthor的消息席卷了各大版面！各大！公关部忙得不可开交！」
「只是小事。」
「就算你再怎么不关心其他人你也应该知道Luthor前阵子因为扯上国会议员爆炸案那事入狱！这不是小事！你甚至没有先通知我们其他人一聲就去保释他！」
「那你现在不应该在这边指责我。」
「如果你没有闹失踪的话我不用特地花时间打给你！」
「我没有失踪。」
「你消失了三十六个小时！整整三十六个小时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我回家了一趟。」说到这的时候，Mark抬了头。
客厅里头那幅画像依旧倒放着，没有改变过的摆设让时间一下的回到了小时候。
Lex在哭，眼泪跟鼻涕交错，哀求父亲放过肆虐。
Lex在笑，疯狂跟冷静穿插，悲痛父亲成全悖德。
然后他对着匍匐的兄长开口，「Lex？」
电话不知道何时已经挂断了，眼前的画面又回到了现实，Lex站在了那里，站在了那幅画下的背影与记忆里头的父亲重迭。
而他记忆的伊始是父亲疯狂的表情以及笑容。
Mark这个人是不存在的，那个语速飞快不懂人情专注工作的机器人Mark是被刻意展现出来的人格，并不是真正的他。
真正的他只是个诞生于培养皿，成长于实验室的怪物。
他因为那个早早逝去他不曾相处过的女人被创造出来，他是Luthor家不曾诞生的二子的替代品，为了填补老Luthor的悲痛。
很长一段时间他拥有的只有兄长的哀号，造物者的残酷以及他的冷漠无谓。
他非人。
「我想她了，Bro。」
「我想你了，Mark。」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Lex还是真的，他闭上了眼睛。
那双眼中什么也没有。
Lex看着闭上眼的Mark，那双眼中什么也没有，没有Lex，甚至没有Mark自己。
07
人类不需要害怕来自怪物的施舍。
耶稣、救世主、弥赛亚。
异形、毁灭者、外星人。
他在纸上写着，华丽的花体字符从他笔尖流畅的窜出，他的视线却盯着眼前的录像。
画面中高高在上的超人就像是神祇，蔑视一切，超然物外，但是这个神祇又不只是神祇，他是非人，一个不应该被赞叹也不该被拥戴的怪物，而可笑的是世人还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最后他停下了笔。
「查查这个记者。」
他把他写下的名字递了出去，指节依循一定的旋律敲击着桌面，被要求的人没回答他，他就像是个自言自语唱独角戏的小丑，喔，小丑，想到某个打扮成小丑模样的人，Lex瞇起了眼睛。
「你知道你不能一直一句话都不跟我说，是吧？」
「据我所知这个人跟莱克斯企业没有半点关系，甚至你跟他也从来都不认识，就算要说到星球日报，那也是韦恩集团名下的产业，你为什么对他有兴趣？」
因为那是不该存在的『人』。
「Mark，你真让我惊讶。」他说，眼神没有落到对方身上，录像正好到了超人用氪戟刺穿毁灭日的那个瞬间，多么讽刺。
「你从来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但我还是选择针对超人了。」答非所问的回答。
「你知道吗？他是氪星唯一的遗产，却只有来自氪星的物质制造的武器能够杀死。他不是人类，也不是单存的氪星人，他是唯一的一个……」他看着表情变了的Mark，这真是太让人惊讶的一件事情，他想，「异端。」
却被冠以了神明的名义。
「你疯了。」
「你知道的，我憎恨所有无能拯救的神明。」帆布鞋无声踩在了洁白的地面上，他走到了Mark面前，那双眼睛里面什么也没有，「这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但你总是得答应我的不是吗？」
他的指间在Mark凌乱的卷发里面流连，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宠溺。
「我想念我的头发，Mark。」
「……你想念的不是你的头发」
「是啊。」
「我想念的是你，乖孩子。」
超人不是神明，克拉克肯特不是人类，所有的异端最后都该滚回去黑暗的深渊里面。
他不是神，如果神真的存在，那他一定是全能的。
而神如果全能，他就不会是个完人；而他如果是个完人，他就一定不会全能。
＊＊＊
（下更完結。）
（肉在下更。）
（為了賣安利我也是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