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馬艾】榮光（上）
马叔能力有私设，不重要。
信我，真的是HE，各种意义。
【OP】荣光（马艾）
00
我的爱人在燃烧。
火苗从他黑色的发开始蔓延，赤色的火炎将他慢慢包围。火花在那双笑起来藏了浩瀚汪洋的眼中绽放，然后逐渐扩大的火光将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散布的雀斑给淹没，再将他笑起来会整个咧开的嘴巴给吞噬，然后他整个人都沐浴在了火焰之中。
我的爱人在燃烧。
他的灵魂被炽热的业火折磨，他的肉体被浓稠的熔岩吞没。我跟他之间隔着一道拉开生与死的火墙，他在燃烧。他从来不轻易示弱，却在那时候哭得不能自已，我看着，心脏整个绞了起来，却无法穿透那道高温的墙，到另外一边，将他拥入怀中，仔细地擦去每一滴泪。
我的爱人在燃烧。
他倒在了弟弟的身上，开口说了什么，那么快那么急又那么轻，他说的那么用力，我却一个字也没听清楚，只能看着他燃烧，那火光浩大无比，仿佛要将他一生都给耗尽，等到灯尽油枯，我才终于能伸出手抱住他，却什么也不曾揽入怀中。
艾斯。
艾斯。
⋯⋯艾斯。
我的怀中一片空荡，战场上嘈杂的嘶鸣声忽然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在说着什么，却一个声音都没传入我的耳中，我看着他，他哭得那么用力，又笑得那么满足。
我的爱人在艳丽的火光中燃烧，最后连余灰都不曾剩下。
到了最后，我什么也不曾留住。
海鸥在我耳边歌唱，海浪在我眼前翻涌。
我的爱人做为这片大海的孩子，终就湮没于大海的巨浪之中，再无声息。
01
那是一个属于冒险的世界。
那也是一个所有荣耀都属于海洋的世界。
它从漫无边际的蔚蓝海洋上飞过，青色尾羽摆荡着画出一道艳丽的痕迹，火焰凝成的双眼中是一片无机质的空白，它扬起头颅冲海洋发出斯鸣，海洋只回以他怒翻的白浪。
——马尔科你会飞吗？这不是很酷的一件事情嘛，吃了恶魔果实还可以飞越整个海洋什么的！
是啊是啊，简直就像是作弊一样的能力呢。
他飞过的地方浪花卷起又翻落，海浪翻覆的声音夹杂着过去的絮语扰得他心神不宁，但他又不想将那些声音抗拒在外，那是直至今日还能被他拥有的过去断片，伴随着大海而存在。
海洋如此美丽，他想，多变的大海，任性的大海，无情的大海。
然后他看到了那面黑色的旗子，狰狞的骷髅头上戴了一顶草帽，他朝那艘已经成了时代标志的船飞去，轻巧的落在甲板上，船上的气氛难得的宁静。
真难得，印象中这艘船从来离不开音乐、美酒、宴会——还有笑声，那些笑声真挚得可以穿透人心，从来都是船上海贼们的最爱，现在却半点不在。
于是他的目光穿过了万般风卷云舒，最后只落到了眼前被束缚住的人身上。
黑发、黑虬、黑目。
大概连心也是黑的，才能到现在看到他都还笑得人畜无害似的，如果不是嘴巴被堵上了，保不准那张嘴还会说出什么样套近乎的话，他都要讶异于自己还能这么平静了。
「好久不见，艾斯弟弟。」
他最后朝坐在了一旁的人开口，直到开口了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厉害。
艾斯。
他在过去无数次的喊过这个名字，无奈的、宠溺的、包容的——直到能这样被他称呼的人不在了，这个名字几乎都要成了他口中的禁语，在距离那场输得满地糊涂的战争结束的许多年后，他很长一段时间不再叨念过这个名字，他以为他还没办法面对，于是久违的名字脱口而出他才意识到，原来他也不是那么不能面对现实。
只是每次喊艾斯的名字都是一种凌迟，这个名字在太多的回忆累积中，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子，扎在了心口，疼痛永无宁日，他却不愿解脱。
「⋯⋯那个家伙，就交给我处理吧？」他指着蒂奇说，语气是肯定的。
02
马尔科从没跟任何人说过，他总是在作梦。
梦中的场景围绕着他熟悉的莫比迪克号，却又多了一个他从未有印象的少年。
年轻的马尔科很多次都觉得他大概是脑袋不清醒了才会做这种梦，幻想出了一个不存在的少年这类的事情听起来实在很不可思议，他这样想的时候他们正好航经了一个岛上人类都是双性的岛——在伟大的航道中所有的不可能都是可能的。
所以他不算很排斥的接受自己总是梦到了一个不曾相遇，却又极其熟悉的少年，直到见到了一模一样的真人时，马尔科都还以为自己在作梦。
一开始的时候那个少年是作为『敌人』出现的，一个傻得简直可爱的小伙子，一再挑战老爹，一再失败，一再重来。他几乎没有多想的将那碗汤放到了少年面前。
梦境与现实交错。
那个少年笑起来会将嘴角大大的咧开，那双装满了喜悦的眼睛会细细地眯起来，那个少年最开始浑身带刺，却慢慢融入了他们之间，那么少年会吃饭吃着就睡着，整张脸摊入食物中，然后又一本正经的清醒，那个少年会礼貌地朝所有人打招呼，也会毫不留情凶恶地攻击他们的敌人，那个少年，那个少年名叫波特卡斯．D．艾斯。
ACE。
他恣意、张扬而又夺目。
他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注视对方太久了，梦境本来是不连贯的，却在艾斯出现之后慢慢的拼凑出了完整的样貌，与现实无缝重迭着，却在某一天忽然的定格。
马歇尔．D．蒂奇叛逃的那一天，所有的梦境都消失了。
后来发生的一切紧凑至极，他在被铐上海楼石的时候，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幕同样却先走到结局的战场，事情发生的那么快，结局在战场上以一种不知道怎么诉说的方式被摊在了他的面前。
在战场上，在硝烟里，在争斗中。
来自梦里的悲伤泛滥成灾，那个少年再也没有机会长大，永远都定格在了二十岁的那一年。
他带着火焰而来，最终也带着火焰离去。马尔科看着，看着他在时代的风浪中被踩踏，在变革的巨浪之下被辗压，地上碎了一地的是他的心，却又舍不得去责怪那个少年，他才二十岁。
太真实了。
他恍然之间竟然以为自己就是那个看着少年死去而无能为力的马尔科。
于是赤犬的拳头穿过艾斯胸膛的时候，马尔科不知道自己究竟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梦中的结局与眼前的画面重迭在了一起，他几乎都听到了不死鸟在世间最后的悲鸣。
——他本当被世界温柔以对，不应为他不能控制的身世而英年早逝。
「艾斯。」
他说，他再次看到了火光，艳丽的而又盛大的，将艾斯带走的火光。
03
他拔掉了塞在黑胡子嘴巴里的布团，却在对方将要发出标志性笑声的时候一拳打了上去，用了霸气的，拳头扎实得打在肉体上，发出了极大的声音。
他不带霸气也没什么，因为黑胡子难搞的果实能力，几乎在他被打败的时候就被戴上了海楼石手铐跟脚铐，谁也没办法担当起再放任这个家伙逃跑的责任了，毕竟面前这个被他一拳打出血的男人掀起了整个世界的变革，坏的那种。
「蒂奇。」他说。
心平气和的，面色和蔼的。
被他亲昵叫着名字的人脸上还残留着血沫，与那好像几十年没打理过的黑色胡子交缠在了一起，看上去更加狼狈，却依旧笑眯了眼睛，就像在讽刺。
「等不了审判了。」他说。
这个男人应该像当初艾斯遭受的那样被放到全世界面前斩首，但现在的白胡子海贼团，没有谁还等得起公正的审判了。这个家伙，不费吹灰之力的掀起了一场几乎摧毁了整个白胡子的战争，过得优闲自在，从来没有为当初的事情感到半点的悔恨。
「一队，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黑胡子贼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他没有理会，只是忽然用力踩上对方的头，看着哪怕到了此刻依旧死不悔改的男人。
黑胡子眼中至今仍然存在的欲望太直白，口中对他的嘲讽更是。
「别这样叫我。你背叛白胡子海贼团的那一天，就没资格了。」
「贼哈哈哈哈……你弄不死我的，一队。」
有些人天生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马尔科更加用力的踩着对方。
白胡子海贼团从来不曾对不起过马歇尔．D．蒂奇，萨奇把蒂奇当作朋友，艾斯把蒂奇是做同伴，老爹把蒂奇当作儿子，对方却设计了一连串的事件，只为了达成自己的欲望，就几乎毁了白胡子海贼团的一切。
「你怎么敢？」他说，脚下燃起了青色的火焰。
「你弄不死我的，一队。」黑胡子再次重复，马尔科的火焰没有攻击力在白胡子海贼团里并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他没有答腔，火焰的颜色越来越浓烈，遍布的范围越来越广。
「你用朋友的鲜血铸造实力。」他说，萨奇真心相待却只换来蒂奇的背后捅刀。「你用同伴的牺牲获取地位。」艳蓝的火焰从蒂奇的伤口开始侵蚀对方，他取下了一直别在腰间的匕首，将蒂奇的头拉了起来，匕首的尖端对着男人的胸口。「你用亲人的死亡谋取利益。」
「蒂奇。」
惨叫声下一瞬间几乎能够响彻整个海域的惊碎了宁静，马歇尔．D．蒂奇在那没有攻击力的火焰中燃烧，本不该灼烧他的火焰却带上了不该有的温度，曾经被称为黑胡子的男人第一次不敢相信的看着马尔科，被铐着海楼石的他此时胸口插了一把匕首，不久前还拿在马尔科手中。
「不、可……」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蒂奇。」苍蓝色的火焰透过匕首狠狠的扎入了对方心脏。
那火焰像海，马尔科想，是海啊。
追求海洋上珍宝的人，最终却葬送于海洋，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这是一场属于海洋的报复，其他人远远看着，仿佛都还听得到马尔科的声音。
「在这片大海上，任何人都应该知道——对我们的同伴出手的话，到底会有什么下场。」
TBC
爆字所以拆章。
然后这篇文是唐罗那篇的番外，因为跟那边的整体文风不太搭所以我单独拆开来写了，结果不小心就写脱了（唉）设定下次更新就会讲完，猜看看？
……总而言之，我就是在搞事情。（滾去打工）